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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藏印象之往事—拉萨在我的记忆里只有1980年代

2023-05-11   来源:微信公众账号:“寻找旅行家”   点击数:4723
[导读]今天再提起拉萨,显然那里的一切都无法让我与当年对号入座了,但留在我记忆里的拉萨,谁也搬不走。

(太阳岛前的经幡桥一带,总是有不少磕着长头的信徒们在这里朝拜)

 

(八十年代布达拉宫在我眼里是最雄伟的剪纸)  

 

(八十年代从人民公园的湖边看布达拉宫) 

 

“西藏是一个净化心灵的地方,人的一生必定要去一次那里。”

 

自从这种说法被广泛流传后,我基本就没再提过有关西藏的事。

 

我不知道自己1980年代去西藏,是否算做已经被净化过的人,当然,还有比我更早进过藏的人们,他们都算吗?

 

记得1983年,我在青海省军区当摄影干事,借故去格尔木采访,有一天,偷摸着独自跟两个大货车司机谈好,搭着他们拉货的车,尽管在青藏线上遭遇了车祸,我又属于违纪行为,最终,一路坎坷地终于站在了布达拉宫前,真的被这座建筑震撼了。

 

那一次是我人生第一次进拉萨。

 

1987年5月,我从老山战场下来,被部队“强令”进了英模报告团,巡回报告过后进入秋天,我是铁了心的想卸掉头上那顶沉重的“英模”桂冠,算是顺利地调入了西藏军区政治部宣传处工作。那时的西藏,真是一个躲避“风头”的好地方,冷清得几乎无人问津。路途遥远又偏僻,交通不便又繁琐,水电不足又匮乏。可我就是挡不住的向往那里,至今都无法解释自己当时的行为。

 

1987年11月, 强大的气流把我托上了珠穆朗玛和布达拉,思绪如天空的鸟儿自由飞翔。到西藏去的真正目的我不明晰。明朝的张岱曾写过“西湖梦寻”,那我就来一个“高原寻梦”吧。这个梦或许就是一个缘。

 

那时西藏军区所在地叫“金珠路”,占地硕大的军区大院,不论距拉萨著名的八廓街、太阳岛还是拉萨河都很近。我被组织安排住在一间铁皮屋顶的平房,墙上糊着发黄的白纸,屋里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桌子。没有炉子,也没有煤,每周只有四个晚上供电,到凌晨12点。用水在门外,大家共同享用。

 

我的门前有一棵枯死的大树,树下搭建了两个鸡窝,右边是垃圾坑,左边是个用土坯垒起的公共厕所。这种条件,在当时的拉萨市,人人也不过如此。

 

然而我们这些1960年代生人,尽管没有老三届当年上山下乡屯垦戍边那么热火朝天,骨子里的热血豪情还是不减前辈的。当时我刚从老山战场上下来,对这些“不尽人意”的生活条件,似乎也不觉得多苦。

 

刚进藏时最不能忍受的是军区政治部食堂,不知道粮食不够还是炊事员偷懒,早饭稍微晚去10分钟就没饭了,饿到中饭提前10分钟赶到食堂,还是晚了一步。周六只卖生挂面,对我这种刚去的单身,哪里有炉子和燃料?好不容易挨饿到周日,食堂休息,没饭。上街想找一家餐馆吃顿便饭,绝对是难上加难,我被无数次饥饿挑起满腹怒火,刚去那里又没有人诉说,只能是一忍再忍,我心想,如果有一天一个女兵饿死在军区大院里,这种新闻能往出爆吗?谁又能知道事情的真相?

 

这绝对是我1987年刚进拉萨那几天最真实的状况。

 

(这是1988年藏历年那天清晨,烟雾中的布达拉宫) 

 

(1988年布达拉宫脚下的药王山) 

 

(1988年的八廓街) 

 

(1988年的拉萨城) 

 

(1988年的拉萨城)

 

(1988年我在军区居住的小屋,左手第二间)

 

八廓街距军区大院仅有一条马路之隔,那里代表了拉萨的心脏。它以大昭寺为中心,像一个顺时针滚动的大罗盘。以大昭寺为起点,人们在寺院门前磕长头,顶礼膜拜。用他们强壮的身体,伏在石铺的地面上。之后,手持转经筒,拨动罗盘旋转,嘴里还不时发出经诗的吟唱。在这个每天云集着各路行人的大罗盘里,人们似乎自觉或不自觉地遵守着规则,谁也不愿意因破坏了规则而遭受灭顶之灾。

 

那时的八廓街完全是一条环形的商业街,物品多是手工藏饰品,还有一些小商品,人也是千姿百态,如此状况已保持了上千年的历史。

 

不过1987年底因为遭受了一小撮人的暴乱,八廓街立马有些冷清。值钱的店铺都关了门,其他小店都是杂货或饰品,而那时我急需买一个洗衣服用的塑料桶,跑遍拉萨市区几家百货店,愣是没有买到,最后,只好从八廓街里找了一个打铁的藏汉,他给我手工打了一个铁桶,当时拎着它回去,真还费了点力气,毕竟是海拔3750米的高原呀。

 

那时,拉萨有一位很有名气的女作家马丽华,在我非常唐突地登门拜访时,她丝毫没有对陌生人有疑虑态度。我找到她住的小屋,她很客气地迎我进去,感觉一点不像我想像的名人和作家,说起话来有山东口音,有点像沂蒙山里的军嫂,看着就是个厚道人。那时她已经在西藏待了12年,她说,在西藏是完成自己人生情感和认识的一个很重要的过程,她追求一种真正的生命质量,而不是仅限于活着。她跑了西藏许多地方,对大自然和当地人的生存方式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兴趣,这种愉悦的情绪使她不得不拿起笔表达,向人们诉说……看着她全身散发的饱满热情,很受感染。那个时候的我,别提多么羡慕她这种状态了。

 

她送给我一本刚出版的诗集:《我的太阳》,其中收录了她1984年所写的《思念》,我很喜欢。她像我前行的一面镜子,如今我早已挤进了纷繁的大世界里,周旋在非洲各种酋长屋檐下,27年过去了,我依然记得她诗集里的一段话:“爱到无限,思念到无限,也苦到无限;无穷的苦思,只为一个你。”

 

马丽华作品不计其数,《追你到高原》、《藏北游历》、《灵魂像风》,《走过西藏》等等。她的《藏北游历》绝对畅销了很多年。她还曾经获得过老舍文学奖。可是我只在1988年她的小屋见过她一次,算是一面之交吧。

 

八十年代在拉萨,人与人之间相当简单,相识或不相识无妨,登门就是客,留客吃饭,喝酒,畅谈,再自然不过了。酒足饭饱后,大家会骑着自行车,吼着“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”,各自骑回自己的小窝。那时没有呼机、手机,想约酒了,饭点前揣瓶小酒,车子骑得比“打飞的”还快,直奔喜欢动手做饭的朋友家,不一会工夫,三两个硬菜整出来就开喝。经常是一顿晚饭,从七点到十二点,陆陆续续会有上门讨酒讨饭的,往往这种人,来得晚,醉得快。有时我也喝成烂泥,当即躺倒就睡,大家寻的就是一个开心。

 

八十年代,每天清晨拉萨城上空飘散着浓郁的香火,从军区大门出来,顺着金珠路向西走,每隔三四十米,就是一个玛尼堆,接连不断的民众手持转经筒,边唱诵,边行走,还有小狗陪伴,在晨光下飘渺的香火里,一个又一个时隐时现的身影,为这座城市留下了不同的人文景观。  

 

(八十年代清晨的拉萨城很清静)

 

(清晨,老人带着爱狗,走在转经路上很祥和) 

 

(秋天迷人的转经路上)

 

我那时有一个小皮箱,夹在自行车的后架子上,里面装着相机,把车骑到“有感觉”的地方,放下车子,拿起相机拍摄,车子基本不锁,也很少遭遇拒绝照相的信徒。有时我会紧跟着一个人一路拍下去,他们大都是旁若无人地做自己的事,更谈不上辱骂、砸相机之类的举动。有时遇见汉语说得比较流利的人,还会停下脚步,聊上一会儿。

 

那时在拉萨城里,普通人的交通工具以自行车或人力三轮车为主,乘公交车的大部分是从城外来的人,由于车少,每个公交车站的马路牙子上,都会坐着一排候车的人,没人焦急,也听不到抱怨,很多公交车,二十分钟或半个小时才来一趟。

 

人力三轮车很便宜,基本也就两三元钱去一个地方,那时的拉萨市,除了大昭寺门前,要数大菜市场人气最旺了,卖菜的基本都是四川口音,有时我去那里也会撇上几句川话,想套个近乎避免缺斤短两的。

 

当时很少有游客,多数都是从内地去援藏或在那儿工作的人。相比他们,我在军区的条件挺牛掰,1、政治部有一个太阳能洗澡堂,2、军区礼堂每周放一部电影,3、从后勤部私下能买到内地面(通常吃的是当地面),4、有时还能搞到212吉普车去郊外转转。

 

不过,掉链子的事弄得我好几次下不来台。

 

我曾经大冬天的,特热心地叫几个当地的朋友到政治部澡堂洗澡,正赶上太阳能出了问题,洗了一半没热水了,把朋友冻得哆嗦着身子出来,那惨样当时差点没把澡堂子砸了。记得我曾经请余华、王文杰等几个从内地去的作家到军区礼堂看电影,好不容易挤进去,几个人都失望得坐不住了,我去……片子已经老掉牙了。

 

人的一生世事难料,打死我也不会想到,在拉萨生活了两年时间,我居然把自己的婚姻大事解决了——直到如今,看着带有藏文的结婚证,我都纳闷,我和先生都是北京人,当时怎么脑子一热,在拉萨就把婚给结了?不是缘分还能是啥。

 

1999年,离开拉萨十年之后,再次回来,街上已经出现许多餐馆,也不再用为买一只塑料桶而奔波,八廓街的商人来自四面八方,他们操着不同的语言,聚居在同一个地方,出租车已经取代自行车,歌舞升平的景象怎么看都有北京的影子。

 

(1999年的八廓街显然更加热闹) 

 

(1999年的大昭寺前) 

 

我想,我应该与拉萨告别了。

 

从此开始了我独自的非洲之旅,一晃15年过去。今天再提起拉萨,显然那里的一切都无法让我与当年对号入座了,但留在我记忆里的拉萨,谁也搬不走。

 

我和所有去过拉萨的人一样,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。

 

在我的记忆里只是八十年代的拉萨而已。

 

(从贡嘎机场至拉萨城必经这尊佛像,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被保护起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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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签:80年代拉萨,西藏往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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