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僧与阳关、玉门关及敦煌艺术

    随着小说和电视连续剧《西游记》的传诵、播放，唐僧师徒的形象可谓家喻户晓，人人皆知。在小说和电视剧中，对唐僧西天取经往返玉门关、阳关的事实却没有反映，这不能不是个遗憾。今天，当人们游览玉门关、阳关时，就踏上了当年唐僧西天取经经过的地方，不由使人心潮起伏，浮想联翩。

    据唐僧弟子所著《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》记载，唐贞观三年(公元629年)八月，26岁的唐僧(玄奘)从国都长安出发，去西天(佛教发源地印度)取经，前后长达17年之久，这就是被后人广为流传的“唐僧西天取经”故事。从书中记载看，唐僧西行走的是长安(西安)——秦州(天水)——金城(兰州)——凉州(武威)——肃州(酒泉)这一条路线。唐僧到达肃州后，在一位青年胡僧石磐陀的相伴下来到瓜州(安西)，偷度玉门关附近的葫芦河，后胡僧起歹心被唐僧识破劝回。他只身独马，矢志西行，昼伏夜行，历经艰辛，终于通过(绕道)玉门关西北的五座烽火台，走出了800里的莫贺延碛大沙漠，到达伊吾，一路西行，终达天竺，取回657部梵文经典和语言文学著作。

    从历史记载看，唐僧西天取经是经玉门关（唐代）去天竺，从阳关返回中原的。在当地民间曾有这样的传说：阳关的大漠之中有一大块平整的大黑石，当年唐僧曾晒经用过，故称“晒经石”。唐僧到达沙州(敦煌)时，曾在城外的报恩寺休憩数日，还拜访了莫高窟、雷音寺(月牙泉古庙宇)。小时候听大人讲，雷音寺(月牙泉古庙)曾藏有一批当年唐僧取回的经卷，后庙宇起火，付之一炬，但有少数遗藏民间。这些传说我看是有一定的生活基础的，也是合情合理的。因为唐僧取经回归毕竟到过阳关、敦煌。作为一个佛教信徒，面对丝路雄关、佛教胜地(唐代是莫高窟的鼎盛时期)，总会留下一些活动踪迹的。

    抚今思昔，唐僧取经已成为一种历史，一种艺术，一种传奇流传中外。而唐僧取经过两关却鲜为人知，在这里特撰文记之，以聊补一种缺憾，为两关增辉添奇。

唐僧取经与敦煌艺术

    唐僧取经途径玉门关、阳关，当时肯定留下了许多传奇和遗闻轶事的，由于历史记载甚少，只能留给人们无限的遐想了。不过唐僧取经与敦煌艺术，还是有案可查的。不信，你随我到榆林窟看看。

    作为莫高窟妹妹窟的榆林窟，据其时代背景及洞窟形制看，其建窟年代不晚于莫高窟，从现存壁画风格，游人题记榜题结衔断定，这里先后在唐、五代、宋、西夏、元、清各朝代均有开凿及雕塑。值得一提的是，榆林窟的唐僧取经壁画，可谓榆林窟的压窟之作，比小说《西游记》的成书早300年。从这一点上说，敦煌艺术中的唐僧取经图，是我国最早的《西游记》艺术原型，具有很高的历史和艺术价值。说她是“天下第一”，是并不为过誉的。在榆林窟和东千佛洞(榆林窟分支)，现存有3幅西夏时代的唐僧“西天取经”彩色壁画，均以宋代《大唐三藏取经诗话》为蓝本绘制的。壁画上只有唐僧、白马和孙悟空，但没有猪八戒和沙和尚。图中的唐僧作汉僧，光头，身着襦裤，外套石袒架裟，脚登麻鞋，双手合士，面目英俊。悟空亦着襦裤，麻鞋，头戴金环，额低嘴长，露齿披发，双眼圆睁，似人又似猴，形象逼真而带有野性。他或持金环锡仗、身背经卷、手搭凉棚，或牵一匹白马紧随唐僧之后。图中的白马栩栩如生，有时空鞍行走，有时背驮闪闪发光的经卷。有人说，壁画上的孙行者就是前面《唐僧取经途经两关》中的胡僧化身。细细想来，这种说法还是令人可信的。因为文学作品既源于生活，又高于生活，没有生活基础的艺术是没有的。可以这样想象：当年唐僧与胡僧过葫芦河的情景，曾被当地人目睹，后广泛传诵，到西夏便进入了画家的视野，终于在壁画上定格。这里，我们要感谢那些无名的艺术家，为后人留下了不朽的民族艺术瑰宝。

    从唐僧、玉门关、阳关到唐僧取经壁画，其中的内涵是丰厚的，想象是丰富的。唐僧取经事实和唐僧取经壁画，自然为两关增色不少。游览两关时，若加上这一有趣的插曲，将使两关之旅锦上添花，妙趣横生，自然使人另有一番情韵在心头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唐僧取经敦煌传奇

    据唐僧弟子所著《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》记载，当年唐僧西天取经是沿丝绸之路北道（玉门关）去天竺，从南道（阳关）返回中原。在敦煌民间曾有许多有关唐僧取经的传说，现整理几篇以飨读者。

    南湖高老庄

    从敦煌城去古阳关下南湖乡的路上有个叫山水沟的地方，那里新建有休闲度假村——高老庄，乍一听和《西游记》里的高老庄同名，让人感到疑惑。据当地的老人讲，还真与《西游记》里的高老庄有瓜葛呢。

    传说当年唐僧取经出了长安，长途跋涉，翻山越岭，经兰州、张掖、武威、酒泉到达敦煌歇息后，乘白马继续西行至山水沟时，只见大漠深处有一条玉带似的小河潺潺流淌，两岸桃红柳绿，芦苇丛生，一圈白墙围着一院立柱拔廊，古朴典雅的庄园，一看就是位大户人家。唐僧在门前下马让随从拉着，自己随家丁进院向一名老者请安，说自己从东土大唐西行取经，途经贵地适逢下午，想在此歇息一夜备足粮草好明日上路。长者虽口头表示欢迎，但眼中含着戚悲，令唐僧感到奇怪。长者吩咐家丁饮水喂马，招呼唐僧和随从在上房就座并让丫环上茶。接着上了鲜果素食款待唐僧和随从，长者和老伴管非常热情，但总是高兴不起来。用过膳之后，唐僧与长者和他的老伴闲聊，长者才说明了原由：他姓高，叫高善慈，老伴姓崔，叫崔爱兰，他们都是信佛之辈，平时都要到古阳关下的寿昌寺去上香拜佛，祈求平安。他们祖上是这里的大户，传到他们这一代一切都好，就是膝下无儿无女，周围的人都说高善慈总是前辈做了什么缺德事了，现在才无儿无女。他们听了真是心如刀绞，万分悲痛。他的父亲高育德早年为人残暴，但晚年放粮济贫还是受人欢迎的。他的兄长高善财年轻时游手好闲，霸气十足，但未成家就害疾病死了。他可一向循规蹈距，与人为善，老天爷为什么对他如此不公啊！到了40岁，他还膝下无儿无女，将来这一大家家产让谁继承啊？42岁那年，真是老天有眼，她生下了一女孩，非常聪明可爱。于是给她起名高喜儿，意思是要像儿子一样喜欢她，将来好招了女婿来养老送终，继承家业。去年，女儿已长18岁，她心底善良，同情乡人，人们都说我高善慈多年念佛修行还真感动佛祖了。在他家打工两年的青年农民朱有刚老实本分，人品又好，和女儿早已有了恋情。他和老伴都非常同意这门亲事，但沙州城他的表兄高善宝（沙州都护的粮草官）说啥也不同意，说门份不对，有失家风，硬要把喜儿嫁给他的外甥（守阳关的小官），可那外甥生得五大三粗不说，品行又不好，喜儿见了一次面就口含苍蝇恶心透了。朱有刚听到这一消息后，感到自己地位低下，不配喜儿就远走他乡了，一年多不见音信。自从朱有刚走后，喜儿一直不思茶饭，不出房门，身体一天天虚弱，面色一天天苍白，请了好多郎中诊治，根本不见效，而那表兄说今年年底若不答应外甥的婚事，他将让寿昌县令查封他们的家产，怎能教人高兴起来呢？现在高僧来此，请救救我的女儿吧！唐僧看看高长者与老伴祈求的目光，双手合十说：“阿弥佗佛，我虽不懂医，但知道你女儿得的是相思病，现在先让她进食调养身体，慢慢恢复体力。待我画一张朱有刚的图像，张贴阳关寻找看看。至于你表兄那，我可与沙州都户通融通融，那是我的老乡。

    后来，朱有刚的画像在阳关关城张贴后，恰好被从西域送美玉的一驼工看见，他站在那里久久观望，引起了唐僧随从的注意，他便把那驼工带到唐僧歇息的馆驿，说明真情后，那位驼工磕头抢地，对唐僧真是感激不尽。再后来，高长者的女儿和朱有刚喜结良缘，唐僧还参加了他们的婚礼。再到后来，唐僧在高老庄行善救难，撮合良缘的事便成为高老庄的美谈。如今，走进高老庄休闲度假村，你会感到无尽的乐趣

 阳关晒经石

    古阳关下的沙漠中，有一块黑色平整的大石头，看起来平淡无奇，但它与唐僧取经连在一起，就显得平中有奇了。

    传说这块黑石头因唐僧当年曾晒经用过，当地老百姓故称“晒经石”。唐太宗李世民令敦煌吏民前去相迎。人们夹峙在城关两旁，对万里归来的唐僧一一鞠躬行礼，场面格外热烈。当晚，唐僧住在阳关客舍，半夜时分突然刮起了大风，一时间飞沙走石，星月无光。突然，隔壁的随从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唐僧，一阵狂风把一捆经卷向窗外卷走了。唐僧和随从赶紧追了出去，奇怪的是风突然小了，星月也露出了光芒，把阳关下的大漠映得一片明亮，只见经卷被挂在前面一棵老柳树上。他们高兴地上前去取，经卷却离树随轻风飘悠，他们只得追去，这样追了一程又一程，总是追不上，唐僧和随从早已是汗流浃背，疲惫不堪。但他们总是不停地追啊追，跌倒了爬起来，互相搀扶着究追不舍，最后，经卷散落在前面一块大黑石上停了下来，这时风也完全停了下来。唐僧和随从抱住经卷，失声地痛哭起来。唐僧面对苍天哭诉道：“苍天啊苍天，我唐僧取经历尽艰辛才有今天，难道我的劫难还没有到头啊！”随从安慰到：“长老别难过，这分明是到了大唐地界，刚才的遭遇可能是个意外，过了阳关，将会一路顺风直达唐都的。”听了随从的安慰，唐僧也不哭了，心情也平静了下来。他们守着经卷，望着大漠皎月，进入甜美的梦乡……

    唐僧和随从伴随满载经卷的白马，越来西域边境，进入大唐敦煌郡辖地，远远望见一片诱人的绿洲和高耸的阳关关城，唐僧不禁轻松地叹了口气：“唉！总算入关了！”在一湾树丛环绕的小溪边人马喝足了水，愉快地向关城走去。绕过一座沙丘，前面一块大黑石上坐着一位白眉白须白发的牧羊老汉，前面的草滩上还有一群羊。老汉见唐僧过来，急忙坐起来作揖道：“高僧远来辛苦了，请坐下歇息。”唐僧施礼后问老汉这是什么地方？老汉说这是黑石墩，是进阳关的第一站，以前从西域到阳关的客商、使者，都要在这里祭拜关神，祈求平安入关。当时唐僧没有在意，认为已到敦煌郡辖区，算是回家了，不会再有危险了。结果，就没有拜关神……一觉醒来，天已大亮，天上下着大雨，把黑石头上的经卷全都淋湿了，他们两人也成了落汤鸡。这时，唐僧才恍然大悟，这都是没有拜关神惹的祸。他急忙面对阳关，合掌祈祷：“阳关关神，我从西方佛国取经而归，一路饱经艰辛，现在大唐地域，特求关神保佑一路平安，将所取真经完整运回国都，以不负一片诚心。昨日入境，一时疏漏，真是罪过，万望饶恕。”谁知当唐僧祈祷完毕，雨竟奇迹般地停下了。一会儿云散天晴，阳光灿烂，被雨淋湿的经卷也全部晒干了，唐僧和随从兴高采烈地带着经卷返回了阳关……

    后来，唐僧与晒经石的故事就在古阳关下流传开来。

野麻救唐僧

    古阳关下的野麻湾原来叫野马湾，后来因唐僧的的白马在此发现野麻并为唐僧退高烧，唐僧便建议将野马湾改为野麻湾了。

    传说当年唐僧西行归来入阳关后，曾在阳关驿馆修整数日。万里西行一路艰辛，现取真经而归，唐僧心里自然高兴。从阳关到长安，虽然还有两千多公里路程，唐僧想现在已入大唐地界，一切都很安全了，在此轻松轻松，调整调整心态后可直达唐都。据阳关王守将讲，离阳关不远还有个野马湾，有草有水，景色不错，因常有野马到此饮水故名。第二天一大早，唐僧骑白马、带随从前去野马湾散心。到实地一游，果然不错。在大漠深处有此湖水、绿洲，唐僧心里自然高兴。正是盛夏时节，巳时（9—11时），太阳已经很晒了，唐僧和随从下湖游泳，白马在湖畔静静地看着。唐僧和随从尽情地游了大约两个小时，上岸穿衣后在草地上小憩。远远地有几只野马欲来湖边饮水，看见唐僧、随从和白马，便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了。唐僧想他们在此，野马不敢来饮水，还是早点回阳关吧！当唐僧正欲上马时，突然觉得脸上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，很快从头到脚，只见他面色通红，大汗淋漓，随从上前一摸，唐僧脸上简直像火烧一样，还有点烫手呢。随从轻轻地扶唐僧躺在草地上，只见唐僧眼睛迷迷糊糊的，一会儿便昏迷不醒。随从顿时吓得六神无主，这可怎么办呢？这时，白马飞快地跑到湖边，用鼻子在草丛中乱嗅。嗅了一会儿，嘴唇对着几株灰色开白花的高草紧咬不放，但它却不吃而把这些咬断的草一棵棵衔到一起，并用头向随从示意，随着立即将草抱起，随白马来到唐僧跟前。只见白马平躺草地，随从立即扶唐僧上马。随从一手抱草，一手牵马，匆匆地向阳关走去。到了阳关驿馆，随从随便拴好白马，丢下灰草，急忙去看唐僧。人们一看唐僧大汗不止，不省人事，赶快扶他上床歇息。馆主用尽偏方为唐僧退热，终究无济于事。夜深人静，边月高照。唐僧浑身烧得像个火蛋蛋，人一直迷迷糊糊。馆主和随从出出进进，心急如焚！突然，驿馆外白马嘶鸣不止，馆主和随从赶忙跑出一看，白马边嘶鸣边把嘴唇移向那捆灰草。随从恍然大悟，便把当时的情景告诉了馆主。馆主二话没说，立即让随从把灰草抱到后房，择其嫩叶焙干后，泡了几碗茶让唐僧慢慢喝下，渐渐地唐僧的烧就退了，人也苏醒了过来。后来，馆主说这灰草叫罗布麻，又叫野麻，有清热退烧的功用。他僧在西域见过，没想到古阳关下也有。第二天，唐僧又连饮几碗，野麻茶后，终于恢复了健康。

    第三天，唐僧离开阳关时，专门和馆主到野马湾，找到了救他命的野麻，并建议将野马湾改名为野麻湾。唐僧一再叮嘱馆主告诉附近的百姓，保护好这里的野麻，为子孙后代造福。后来，们发现用阴干的野麻叶泡茶喝，治头疼脑热，还真管用呢。现在，高血压患者用阴干的野麻叶泡茶喝，降血压效果还真不错呢。

    三危拜观音

    敦煌佛教名山三危山山谷腹地有口观音井，相传还与当年唐僧西天取经回归敦煌拜观音有关呢。

    唐僧取经入阳关到敦煌小憩。一日，他与随从骑白马参拜莫高窟大佛后途经三危山口，只见一伙敦煌当地百姓正扶老携幼向三危山走去。唐僧向一老者打问方知，三危山里有座观音庙，供有观音菩萨神像，每年农历四月初八，当地百姓都要为观音菩萨敬上香火，有疾病的祈求平安健康，无儿女的保佑得子得福，有灾难的祝愿逢凶化吉。这样一辈传一辈，已成为敦煌百姓的一种时尚。唐僧想自己西天取经每当遇到劫难的关键时刻，总是观音显圣使其免受劫难。如今，取经归来，旅途顺利，这都是观音菩萨在保佑着，他不能忘恩负义，应该到观音庙拜拜观音。随从说现在已到大唐地界，算是回到家了，拜不拜观音也无所谓，但唐僧执意要去，随从只好作罢。

    唐僧和随从随当地百姓前往三危山，进入山口过了前面的石坎，直向三危山谷奔去。到观音庙前，敬上香火的人已是一层围一层。唐僧让随从在庙下牵好白马，自己向观音庙走去。前面的香客见是大唐高僧，都纷纷让开一条道，唐僧双手合十“阿弥陀佛”。然后，毕恭毕敬地面向庙内的观音像三鞠躬。拜罢观音，唐僧随上香火的人到庙外的胡杨林歇息。这时，日正当午，骄阳似火。由于天气炎热，人们真是口干舌燥，焦急无奈。唐僧的大白马也在吐着舌头，喘着粗气。唐僧自言自语地说：“这里要是有口水井该有多好啊！”谁知说着无意听着有心。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娘赶忙接过话茬说：“原来胡杨林里有口水井，传说观音西行看到这里干旱荒凉，就轻轻将净水宝瓶中的玉液滴了几滴，于是有了观音井。从她爷爷的爷爷到父亲的父亲，水井一直很旺，渴了喝一口满心清凉，精神大振，谁有疾病喝一口却使病痛消失，身轻体健。她们小的时候水虽不多且混浊，但舀一小碗澄一会就清了，喝下也很甜美舒心的。后来，一位外来的老和尚看到观音井水能治病，就坐此占井行医并收水费，并且不断长价，渐渐地观音井也就干渴了，现在只剩下一口枯井了。唐僧到井边一看，果然如此。只见唐僧双手合十，面对西天，大声祈祷：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，你宝瓶玉液化成的观音井曾普济众生，只因那和尚贪图钱财玷污神灵，井水干枯。这里的百姓都很敬重你，每年四月八都要到观音庙为你敬上香火。由于井水干枯，他们每次都要忍渴往来，请你大发慈悲，让神水重现吧！唐僧念完祈语良久，突然天空阴云密布，接着电闪雷鸣下了一阵猛雨，敬上香火的人一片欢呼。猛雨停后，奇迹出现了：只见观音井的水一下子涨了上来，人蹲在井口就可舀上。唐僧招呼香客都来痛饮，大家对唐僧施法引来神水跪地叩头，千恩万谢，唐僧说不要谢他，应该谢观音菩萨。

    后来，在唐僧的建议下，大家集资在井上建了小亭，由一对吃斋念佛的老夫妇专门管理观音庙和观音井，规定凡到此敬上香火的人，喝水一律免费。直到今天，观音井的水仍然清凉甘甜，造福后人，唐僧“三危拜观音”也就成为民间的美谈。

    月泉瑶池蟠桃会

    敦煌城南的月牙泉，传说是王母娘娘曾经举办蟠桃会的瑶池，而且与孙悟空偷吃蟠桃有关。公元1993年中秋节，根据台湾著名易学专家张渊亮行生的提议，敦煌市在这里举行了首届中国·敦煌瑶池蟠桃会，使天上盛会在人间重现，一时成为美谈。自此，这里每年中秋节都要举办蟠桃赏月会，成为敦煌旅游文化的新亮点。

    话还得从头说起。据敦煌的老非辈人讲，当年孙悟空在天上替王母娘娘看管蟠桃园偷吃蟠桃时，偶尔将几颗桃核遗落在月牙泉北边的鸣沙山湾，后来竟奇迹般地长出了几棵蟠桃树。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，这几果蟠桃树枝繁叶茂，亭亭玉立，成为鸣沙山下的宝物。后来，这些蟠桃树开始开花结桃，和其他桃相比，显得很特别：平顶、硕大，青中透红，味道甜美。一开始附近的人们都感到稀罕，谁也舍不得摘。再后来，这些桃子熟了落，落了生，生了落，年复一年，这几棵蟠桃树周围长出了许多许多小蟠桃苗。一年秋天，有母女俩逃荒到月牙泉边的鸣沙山湾的蟠桃树下歇息，母亲由于饥渴难耐，便晕在树下，小女孩看到树上又大又鲜的蟠桃，就顺手摘了几个让母亲充饥，当母亲吃了三个鲜桃后，顿时有了精神，容光焕发。这时，附近村上的人看到了这一情景，有人说这桃我们多少年都舍不得吃，今天怎让她们吃了？说话间，一位白发、白须、白眉的道士手持银刷走到眼前，微笑着对大家说：“这么好的蟠桃，长在自家田头，为什么舍不得吃呢？你们不仅不要吃，还要把树下的小苗移栽到别处去，造福子孙啊！”后来，村上的人按道士的话去做了，纷纷将桃苗移栽在自家的田间地头。三年五载后，鸣沙山湾长成了一片蟠桃林。这里的人们春日赏桃花，秋日品蟠桃，享受着“世外桃源”的生活情趣。这里的百岁老人很多，据说这与他们吃蟠桃有关。我小时候随父母亲到月牙泉去玩，回来时父母都要带我们采些蟠桃带回去，让未到月牙泉的人品尝。后来不知什么原因，这里的蟠桃树越来越少了，而且品质大不如从前了。

    另据老人讲，当年孙悟空偷吃蟠桃，大闹天宫后，使诸神大失面子，大扫了王母娘娘蟠桃会的兴致。后来，月牙泉畔生长蟠桃的事也传到了王母娘娘的耳朵里，她觉得敦煌是个佛国胜地，在月牙泉畔举办蟠桃会不也很好吗，于是，以后的蟠桃会就从天上移到了人间。后来，王母娘娘便把行宫移在了三危山，并有三青鸟相伴。东晋大诗人闻此事后，感慨赋诗一首，诗云：“翩翩三青鸟，毛色奇可怜。朝为西王母，暮宿三危山。我欲因此鸟，且向王母前。在世无所需，惟洒与长年。”现在，三危山峰还有王母宫呢。

    1993年4月，台湾著名易学专家张渊亮先生踏破跌鞋寻找梦中瑶池到敦煌，他用易经八卦测得月牙泉即昔日王母娘娘瑶池仙境。于是，便有了本文开头的一幕。（李茂锦）